「我好想跟哥哥在一起。」
早上上學時,大班的女兒望著哥哥跟同學互道早安,打鬧玩耍著邁向教室的背影。起先她試著追上他們,好不容易跟上之後,她興奮的叫了一聲「哥哥!」哥哥回頭看了一下她,又立刻轉頭繼續跟同學嬉戲,以前,他們幼兒園在抽籤到一班時(混齡),我特別高興,因為女兒非常內向害羞,有一個外向活潑的哥哥在,她應該比較願意去熟悉陌生環境,就這樣過了一年,老師跟我說兄妹倆在學校其實玩不在一塊兒,如果路隊排在一起反而特別會吵架,但妹妹如果有什麼事情的時候,哥哥會跳出來幫她,聽到這邊總是很感動⋯⋯。
然後,哥哥上小一了,雖然是同一個校園,卻同徒殊歸(可以這樣用嗎),剛開學時我有點緊張,還特地請假去接她,但開學前幾天她都跟我說「媽咪我好期待明天上學喔!」我也就安心許多,可是漸漸的覺得有點怪,仔細想想大概是女兒不擅分享學校的事情,連作業都忘東忘西的,有一天不知道聊什麼,她說「因為都沒有人跟我玩。」這句話的真實性可能只有三成,但我還是會在意那三成是哪裡來的,旁敲側擊之後推測跟個性有關吧。
然後她今天脫口說出這句話,帶著略羨慕的眼神,接著又說「可是我都沒有下課時間⋯⋯」
孩子啊,妳知道嗎?雖然哥哥嘴上說著小學很自由,但他開學到現在,每天趁下課時間跑去幼兒園看妳,看以前老師,這難道不也是一種羨慕嗎?不管你幾歲我都想跟你說「我們不要互相羨慕,好嗎?」
我問了哥哥,是不是因為覺得幼兒園比較好,所以才一直回去找老師?是不是小學不如他想像中好玩?是不是在小學發生了什麼事情?他都說不是,他想了想,結論只是想回去看老師,他喜歡小學的自由,也喜歡幼兒園充滿玩具的教室。
我說:這就是長大,你長大囉!